既然富貴都是轉(zhuǎn)眼就沒有了的事兒,那么是否富貴且隨他吧,由別人來決定好了。
毫髪皆帝力,更乞鑒湖東。
“毫發(fā)皆帝力”這個典故出自《漢書·張耳陳馀傳》:耳子敖嗣立,高祖過趙,趙王體甚卑,有子婿禮。高祖箕踞罵詈,甚慢之。趙相貫高、趙午年六十余,故耳客也,怒曰:“吾王孱王也!”說敖曰:“天下豪杰并起,能者先立,今王事皇帝甚恭,皇帝遇王無禮,請為王殺之。”敖嚙其指出血,曰:“君何言之誤!且先王亡國,賴皇帝得復國,德流子孫,秋毫皆帝力也。愿君無復出口。”說的是臣子的一切都是帝王給的,要對帝王盡忠到底,不能有貳心。
“更乞鑒湖東”用的是《新唐書·隱逸傳》里賀知章的典故。賀知章不愿在朝中卷入權貴爭斗引禍上身,要求退隱,回到鑒湖隱居。
這里詞人隱晦地表達了對當時朝中權貴門戶爭斗的不滿,但是礙于自己是從江北率部歸來的特殊身份又不能明言,于是只得借古人的典故抒發(fā)自己的心意。看起來詞句似乎寫得曠達豪放,但是其中蘊含的苦悶與無奈的心緒,卻只能惟有自知。
司馬倬看來是與辛棄疾性情相近的文人官員,兩人似有心曲相通的共同語言。于是辛棄疾在豫章臨別時,寫了兩首詞相贈,其中的《水調(diào)歌頭》便是依韻而和。